每一集都在不停地拷问人性 《鱿鱼游戏》舆论热度不断上升

2021-11-03 09:40:02

这部由网飞打造的惊悚悬疑剧,9月17日开播后短短几周就横扫各大榜单,不仅登上全球流媒体电视剧榜首,而且舆论热度不断上升,周边衍生产品大卖,相关话题持续发酵。网飞CEO泰德·萨兰多斯称,该剧已成为平台收视率最高的非英语原创剧,甚至有望夺下网飞史上收视最高的桂冠。

《鱿鱼游戏》的故事并不算新鲜离奇。一群负债累累、走投无路的社会边缘人,被引诱加入一个嗜血游戏。游戏奖金预设为一人1亿韩币,456名参与者需要通过一二三木头人、鱿鱼游戏等六道关卡。闯关胜利可进入下一轮游戏,失败则直接被射杀,奖金自动流入胜利者奖池。最终获胜者可拿到456亿韩币(约2.45亿元人民币)的巨额奖金。

大逃杀生存游戏题材,此前已有多部口碑之作演绎过,包括《饥饿游戏》《大逃杀》《弥留之国的爱丽丝》等。为什么《鱿鱼游戏》可以打破文化隔阂,成为全球爆款?

制作精良自然是最基本的,由《熔炉》导演黄东赫带领的制作团队显然深谙此道。跌宕起伏的剧情、张弛有度的叙事节奏、实力派演员的完美演绎等,都保证了观众丰富又刺激的视觉享受。

别具一格的是,剧中生死对决的游戏,规则都非常简单。无论是挖椪糖、拔河还是赌弹珠和跳鱿鱼圈,全是古早的儿童游戏,完全不烧脑。它可以唤起观众的怀旧情绪,快速进入剧情,但又不会偏离重点,让大家的关注度始终保持在角色本身而非游戏上。

人物设置是另一大亮点。与过往大逃杀类作品以青少年为主角不同,《鱿鱼游戏》里的角色以中青年社会边缘人为主。虽然同为社会底层,但他们的“成色”各不相同。遭遇裁员的好赌失意男,投资惨败的社会精英,被黑心老板压榨的外籍劳工,受中介欺骗的脱北者……各色人等被命运逼到了最后的角落。这无疑最大限度地拓宽了《鱿鱼游戏》的受众范围。尤其是在当下,社会竞争越发激烈,平民债务呈上升趋势,突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又带来各种不确定性,普罗大众的生存压力不断增大。这时将他们拉入剧中情景,直面底层人民的苦痛和挣扎,更能激发观众的同情、恐惧和共鸣。

然后回到金钱和道德这个永恒又普遍的话题。《鱿鱼游戏》每一集都在不停地拷问人性。

生命与金钱,孰轻孰重?我们看到这个血腥游戏一度是被中止的,恐惧战胜了贪婪,参与者通过投票退出了游戏。然而,现实生活的残酷并不亚于游戏本身,几番权衡,大多数参与者最终还是回到了生死竞技场。这是个残忍的真相——对身处绝境的人而言,生命与金钱根本是交织在一起无法分离的。

同样,情感与理智,善与恶,界限也不是泾渭分明的。在《鱿鱼游戏》里,有时候你需要表达对周围人的善意,找到盟友抱团来共度危机。但有时候盟友可能突然成为你的敌人,你只有干掉对方才能生存。当文明规则被打破时,游戏暴露了人性里自私贪婪的恶,也让人看到了被坚守的同情关爱和善良。《南德意志报》的剧评称,这里的每一个抉择都令观众感同身受,“你会不断地问自己,如果我是他们,我会怎么做?”

最具讽刺意味的,是游戏接近尾声时,大家发现,这个同阶层人互相厮杀的生存游戏,竟不过是供富人寻求刺激的工具,类似一场赛马。而组织者还振振有词地告诉参与者,“参与游戏的人都是平等的,这是因为我们要给在外界受不平待遇和歧视的人,赢得公平竞争的最后机会。”

观看者是非常矛盾的。结尾时,男主角狠狠地对着电话那头说,“我们不是马,是人类!”似乎令人看到了抗争的希望;但在贫富悬殊不断扩大、社会不公随处可见的大环境里,这句话又充满了疑问和无力感。

或许这正是导演黄东赫的本意。他在接受采访时表示:“我想要写的,是关于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个寓言故事。”(林蔚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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